法律与战争：亚当斯传

？ 美国知名传记作家鲍恩“法律人传记三部曲”之二，约翰·亚当斯传记经典
？ 一部独特的亚当斯断代史，“一个政治动物的传记”，聚焦亚当斯10岁到40岁（1776年《独立宣言》发表之年）的前30年，回答亚当斯何以成为美国独立战争的巨人、联邦设计者、“奠基者”
？ 《印花税法》、波士顿大屠杀、波士顿倾茶事件、大陆会议、《独立宣言》……美国建国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亲历记；山姆·亚当斯、休厄尔、华盛顿、富兰克林、杰斐逊……美国早期关键历史人物关系史；以及与日后的第一夫人、女权先驱阿比盖尔之间的动人爱情
？ 丰富的专著、书信、报纸、日记、小册子，700多部/种文献史料，数位受访者的访谈，证据充分、令人信服的讲述
？ 延续纪实叙事传统，融历史性、文学性、政治性于一炉，传达出亚当斯丰富的性格和“作为一名18世纪公民的感受”
？ 以图说史，10多幅插图，撷取知名肖像和历史事件画作，走进18世纪美洲革命的现场

约翰·亚当斯（John Adams，1735—1826）是美国第一任副总统和第二任总统，美国第六任总统约翰·昆西·亚当斯的父亲，《独立宣言》起草委员会的五名成员之一，也是《独立宣言》签署者之一，被视为美国最重要的开国元勋之一，与华盛顿、杰斐逊和富兰克林齐名，美国的权威期刊《大西洋月刊》将其评为影响美国的100位人物第25名。
本书是约翰·亚当斯1745—1776年30余年的生平、活动、思想的传记，讲述了他作为学生、律师、议员、大陆会议代表等各个阶段的人生故事，是美国著名传记作家凯瑟琳·德林克·鲍恩的法律人传记三部曲的第二部。
本书并非亚当斯的全传，而是一部“断代”传记，一部“开国”故事。全书开始于他10岁时，后来他自述那时他“第一次成一名政治家”；结束于他40岁时，其时美国刚刚宣布独立。这30余年间，美洲革命逐渐兴起并迎来高潮，亚当斯也从一名学生成长为知名律师，并在其后的北美独立革命中发挥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全书分“布伦特里和哈佛”“律师”“革命迫近”“大陆会议”四个部分，讲述了亚当斯幼年逃学、考入哈佛大学、选择做律师并逐渐参与政治，为美洲四船员案和波士顿大屠杀案辩护，参加第一次和第二次大陆会议，参与起草并推动《独立宣言》等一系列传奇故事。一方面，作者放宽大历史的视野，详细描绘了亚当斯亲历的北美殖民地对法战争、《印花税法》、波士顿大屠杀、波士顿倾茶事件、两次大陆会议等重大历史事件，对接背景与现场、人物与事件；另一方面，作者深入传记人物的内在，刻画了亚当斯与日后的第一夫人、女权先驱阿比盖尔的动人爱情和书信往来，与堂兄“大燃烧弹”山姆·亚当斯的并肩战斗，与老朋友休厄尔的分道扬镳，特别是与“军人华盛顿、智者富兰克林和鼓舞人心的自由的吹鼓手杰斐逊”等的联手革命，再现了亚当斯如何从波士顿一位意欲在法律上有所作为的律师，一个有着“横跨两大洋的英联邦的愿景”、维护团结的和解人士，直至成为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革命者，成为美国联邦、政府形式的设计者，成为美国独立的推动者的壮阔半生。在徐徐展开的人生画卷中，“法律与革命”渐渐成为亚当斯的人生主轴。
本书丰富的史料、冷静的观察、扎实的逻辑、清晰的线索、娴熟的剪接和生动的语言，使其成为约翰·亚当斯传记中独具特色的一部，在传记文学文体开掘、法律政治人物传记写作和断代史研究方面均有突出的价值。

作者
[美]凯瑟琳·德林克·鲍恩（Catherine Drinker Bowen，1897—1973）
女，生于美国费城，早年为专业小提琴演奏者，后成为美国著名的传记作家。主要作品有：John Adams and the American Revolution（即本书）、The Lion and the Throne: The Life and Times of Sir Edward Coke（1552-1634）（中译《狮子与王座：柯克传》，荣膺1958年美国国家图书奖）、Yankee From Olympus: Justice Holmes and His Family（中译《伟大的异议者：霍姆斯传》）、Miracle at Philadelphia: The Story of the Constitutional Convention May to September 1787（中译《民主的奇迹：美国宪法制定的127天》）等。曾获1957年费城奖。

目录

序言

译者导言

第一部分
布伦特里和哈佛（1745—1755）

第一章 父亲亚当斯先生
“我54岁了，”亚当斯先生说，“我曾见过其他的法国战争。经历了两场，并活了下来。”“他们没有把我父亲吓出布伦特里，也没有把我父亲的祖父吓出去。”
第二章 约翰·亚当斯逃学
每当某个叔叔出去打松鸡或新英格兰黑琴鸡时，约翰一定会事先知道，并要求带他一起去。“鹧鸪正在……树林里觅食，”12岁的约翰气喘吁吁地宣布道，“昨天我看到了三群。彼得叔公，我可以带你抄一条近道……”
第三章 布伦特里的宗教传统
约翰·亚当斯成长于一个宗教上极其个人主义的社区中，其传统是一个人毋宁死，也不能服从来自罗马或英格兰国教会的权威。然而这种强烈的独立意识并没有超越宗教的界限。
第四章 “我想当农民”
“当农民？”马什先生重复道，“好极了！你将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苹果树只长叶子，从不挂果。但哈佛大学会阻止你成为一个农民吗？神学教授威格勒斯沃思拥有两头本省最好的奶牛。……天文学家温斯洛普博士有两个大陆上最高贵、最敏锐的智慧。认识他之后，你就当不了农民吗？”
第五章 独自赴考
马什先生的痛风犯了。一整个冬天，约翰从未想象过一个人去参加哈佛的新生考试。“到你了。”旁边的小男孩用肘推了推约翰。约翰吓了一跳，跳了起来；穿着学生袍子的向导在招手。鲸鱼张开了它的巨口，而约翰径直走了进去。
第六章 适应新世界
“如果你在哈佛大学说谎，你会被罚款5先令。如果你喝醉了，罚款5先令，除非是‘非常严重的醉酒’，……你会直接被开除。”亚当斯先生评论说，这种哈佛教育很可能会让他大大地破财：“约翰，在法律被证明为不公正之前，请遵守这些法律。”
第七章 大二学生约翰的捍卫
埃比尼泽叔叔充满挑衅地问道：“［富兰克林］这个了不起的发现有什么用处，除了听上去很好听之外？”“埃比叔叔，”约翰说道，“在费城，他们也问过富兰克林博士这个问题，它有什么用……‘一个新生的婴儿，’富兰克林说，‘有什么用呢？’”
第八章 哈佛大学的毕业典礼
霍约克校长看上去很和蔼，站起来说道：“没有限制的政治自由是否可能存在？”约翰鞠了一躬。“不存在，阁下，”他用拉丁语回答道，“没有限制的情况下，没有政治自由。法律对政府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第二部分
律师（1755—1768）

第九章 律师的吸引力
伍斯特学校的管理工作让人难以忍受，约翰有时会陷入成为约翰·亚当斯上尉的白日梦中。关于牧师，不用再认真考虑；他也不适合做一名医生；至于做生意，密切关注账簿、数字、账目，想想都让人感到恐怖。剩下来的只有法律了。但帕特南律师警告他，整个省，我们都“被憎恨”，“不被信任”。
第十章 法律
帕特南有大约15本法律书；在一个律师的藏书可以统统装进鞍袋的时代，这是一个了不起的陈列（哈佛大学也只有20本）。最重要的是柯克的《英格兰法总论》。帕特南在第一天就将它交到了约翰手中。“摘录它，”帕特南一边优雅地笑，一边吹着书本边缘的灰尘，“分章 节编写一份摘要。”
第十一章 未曾预料的困难
“波士顿法律界之父”格里德利点了点头：“通向法律科学的道路现在比我上路的时候要容易多了。我被迫从柯克的《对利特尔顿的评述》开始，完全靠我自己并取得了突破。”约翰差点脱口，说他也是从柯克的《对利特尔顿的评述》开始，并且也是完全靠他自己并取得了突破的。
第十二章 法律代理人
对约翰来说，接下来的3年是一段“痛苦的岁月”。首要的是如何找到客户。难道他要在前门上挂上一片木瓦：约翰·亚当斯，法律代理人？约翰不寒而栗。这个标志将在风中摇晃，在他进进出出时嘲笑他。
第十三章 独立的想法诞生了
人的自由权是与生俱来的，是不可剥夺的，就像他的生存权一样——他的财产权也是如此，不管他从网中捞起来的是鳗鱼、杜父鱼还是胡瓜鱼。家奴也拥有这些权利。黑人也有……奥蒂斯在帕克斯顿案中的主张惊世骇俗，让人不知所措，令约翰热血沸腾。
第十四章 阿比盖尔·斯密斯
阿比盖尔正在看一本洛克的《人类理解论》。“对这样一颗小脑袋来说，这可是一本大书。”约翰说道。“你这么觉得？”艾比回他以微笑，又不耐烦地摇了摇头，“除了厨房和客厅之外，人们对我说，女孩们最好什么都不知道。然而，女孩也可能有好奇心。并且即使是一颗小脑袋，也可能拥有对知识，或至少是对理解的渴望。”约翰吃了一惊。
第十五章 “大燃烧弹”山姆
山姆（塞缪尔·亚当斯）是约翰同一个曾祖父的堂哥，比约翰大13岁，并且他将是约翰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的亚当斯兄弟”，约翰将这样称呼他。“我不知道，这一对亚当斯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当1770年波士顿这一对双双选入立法机构后，马萨诸塞老总督雪利这样抱怨道。
第十六章 《论教会法和封建法》
亚当斯的论文《论教会法和封建法》接连几个星期一出现在《波士顿公报》上：“政府是一个朴素、简单、容易理解的东西，它建立在自然和理性之上……我们所有痛苦的真正来源是我们的胆怯……”
第十七章 庆祝《印花税法》废止
1776年2月，一个自称“费城的富兰克林”的美洲证人被传召到了伦敦的下议院。问：美洲人过去的骄傲是什么？答：沉迷于大不列颠的时尚和制成品。问：他们现在的骄傲是什么？答：再次穿上他们的旧衣服，直到他们能做新出衣服。3月18日，《印花税法》被废止。“这个顺从是致命的。”乔治三世咬牙切齿地签了字。

第三部分
革命迫近（1768—1774）

第十八章 宫廷党的要职
“你太草率了，约翰。……在这件事上，还需要考虑到其他的人。”休厄尔的眼睛看向楼上，那里传来小孩的哭号声。“把［海事法院首席法律顾问］这个职位给山姆·菲奇吧，”约翰有些粗鲁地说道，“菲奇完全是总督的人。有了菲奇，当走私品涌入时，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
第十九章 美洲四船员案
约翰刚刚发表关于正当杀人的辩护，并出示了一份非常有力的权威来源，首席法官哈钦森突然提出了休庭动议。这与摆在法庭桌子上那本英国《制定法大全》有关吗？他相信整个美洲大陆只此一套，书中有唯一一条明文禁止在美洲强制服役的制定法。
第二十章 波士顿大屠杀
正在政治俱乐部开会的约翰以为是火警，出门一边走一边了解情况——士兵们向居民开枪，杀死了一些人，打伤了另外一些人。他的第一反应是回家找他的妻子。如果有更多的开火，火灾的危险将是巨大的。4岁的艾比无疑已经被吓坏了；约翰·昆西是一个又重又壮的孩子，他的母亲几乎无法抱起他……
第二十一章 马萨诸塞湾众议员
约西亚·昆西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的金发直立，无可救药的斗鸡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我直接从会场上过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当选了！你以4倍的票数击败了拉多克！……536张票中，418张票投给了你……你一直在这里干什么？啊，你没有戴上你的假发！……跟我走，你的帽子在哪里？……”
第二十二章 英国士兵们的审判
“我认为这是第一个原则，”约翰说，“亦即，即使我们承认法庭上的8名囚犯都是有罪的，但宁可无罪释放他们，也胜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被你们的裁定认定为有罪。”以曾是一名教师的清晰、有分寸的声音，约翰向陪审团讲解了三种杀人行为：正当杀人、可免责的杀人和恶意杀人。
第二十三章 “别了，政治”
4月18日，星期四。禁食日。仍然是那么平静、幸福的布伦特里。再也不需要去剑桥，再也不需要出席议会。我辗转于法律和农牧业之间。别了，政治。
第二十四章 波士顿倾茶事件
“这次会议无法再为拯救这个国家做什么了。”山姆·亚当斯说。这句话是对外面人群的一个信号。瞬间，人们听到了一阵印第安人战斗时的呐喊声，并齐声喊道：“到码头去！”几百个人，其中大多数人用事先安排的印第安人的颜料和羽毛进行了伪装，向北赶往格里芬的码头，登上3艘船，并将342箱茶叶悉数倒入港口。

第四部分
大陆会议（1774—1776）

第二十五章 一个全新和宏伟的舞台
“你说的很多都是真的，”他对休厄尔说道，“英国将永远不会改变她的制度。同样的道理，我们也不会改变我们的制度。……我已经渡过了我的卢比孔河。我将永远不会改变。无论是沉还是浮，是生还是死，……我与我的国家在一起。”
第二十六章 第一次大陆会议
约翰·亚当斯站起身来。“代表们如何投票？”他问道，“是以殖民地为单位，一个殖民地一票，还是根据人数？”新罕布什尔、罗德岛和新泽西都认为，“小殖民地和大殖民地一样有它的利益”。“让自由人只用人数代表！”帕特里克·亨利说道，“在整个大陆，政府已经解体，地标已经消失！……我不是弗吉尼亚人，而是美洲人！”
第二十七章 加洛韦的危险计划
山姆·亚当斯完全不鄙视独立。但大陆会议今天的表现令他耿耿于怀，自由的事业处于绝望之中，必须让加洛韦闭嘴。大约两周后，加洛韦在他的邮包中发现了一条绕颈系带；紧接着一两天后，他又收到了一份保险单，上面显示他将在6天内一命呜呼。“上吊自杀，否则我们将为你做这件事。”
第二十八章 列克星敦的枪声
盖奇将军派军队去夺取储存在波士顿西北20英里处的康科德的火药和滑膛枪。爱国者们提前得到了消息；里维尔骑马赶去警告了当地的民兵。4月19日，星期三，太阳还没有升起，列克星敦绿地上就打响了第一枪。农夫乔纳森·哈灵顿倒在地上，他带着极度惊讶的表情看着胸前的血迹，爬到路对面自家门口，死在妻子的脚下。
第二十九章 第二次大陆会议
此刻他们发现，他们甚至不能提及“独立”一词，更不用说“美国军队”了。尽管有列克星敦事件，但中部和南部的各殖民地还不准备接受一场大陆战争。他们完全同情马萨诸塞，他们赞同操练，赞同建立营队，赞同户外的尚武精神。但他们的赞同，约翰发现，是有条件的——只有在和英国谈判失败的情况下。
第三十章 制定宪法的建议
对于和解人士来说，约翰·亚当斯在1776年1月已经变成一个比他的堂兄更危险的对手。他把一支大陆军和一个大陆邦联政府放在首位，并超越了其他一切：“只有军队的纪律、每个殖民地的政府和作为整体的邦联才能够拯救我们……军队的纪律！［用山核桃手杖敲击地板］每个州的成文宪法！［再次敲击地板］一个独立于英国议会、内阁和国王的13个州的联盟和邦联！”
第三十一章 独立洪流
大陆会议中的约翰·亚当斯一派坚信，和解注定失败，独立不可避免，最好立即宣传这一事实。而在狄金森一派看来，这种做法愚蠢至极。“共和国”这个词将立即和不可逆转地招致欧洲每位君主的敌视。法国的路易十六、俄国的凯瑟琳会感到他们身下的宝座在颤抖！相比宣言，几场军事胜利才是美洲独立的最好证明。
第三十二章 十三口钟为独立敲响
9个州对4个。纽约拒绝投票，“因为没有来自家乡的指示”。宾夕法尼亚和南卡罗来纳投了反对票。特拉华的两名代表意见分裂。哈里森将主席职位让给汉考克，后者随即宣布休会——“至明日早上9点”。明天，将在“大陆会议全体正式大会”上进行最终的投票表决。
第三十三章 大陆会议通过《独立宣言》
1776年7月19日，马萨诸塞在波士顿国务厅的天台上公布了《独立宣言》，阿比盖尔也在场。当晚她就写信给亚当斯：“饭后，从国务厅取下了国王的盾徽，而国王的残留痕迹在每一个它出现的地方都被扫除，尽数付之一炬。”亚当斯坐在费城的城市酒馆里，从口袋里拿出妻子的信，重读了一遍。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