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纂修与重建史观——辽金元的视角

从历史记载的罅隙中探求真相

记载10—14世纪初北族政权跌宕起伏的辽、金、元三史，是后代修史者的一种历史撰述。不少引发学界热烈讨论的重要传统议题，事实证明常常被三史未加检讨的“史观”所误导。本书作者借“史源调查”的理念方法剖析三史纂修问题，通过贯穿“正史探源”“编纂者的历史认识”“国史叙事与北族意识”系列线索，尝试打破三史建构起的王朝史体系，提倡在宋元时代史料传播的时代语境下，探讨北族王朝政治文化的特质与问题。

陈晓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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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伟，蒙古族，1983年出生，内蒙古宁城县人。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2014年7月—2018年11月，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工作，历任助理研究员、副研究员。出版个人专著《图像、文献与文化史：游牧政治的映像》（河北大学出版社2017年）、《〈金史〉丛考》（中华书局2022年），古籍整理著作《圣武亲征录（新校本）》（贾敬颜校注，中华书局2020年）、《金史详校》（施国祁著，中华书局2021年）。

目 录



导 言 /1
一、 从最基础的文献读起 /1
二、 充分重视正史背后潜藏的编纂主旨 /7三、 始终追求的问题意识 /10
四、 作为方法的史源学 /14


上编 正史探源

— 再论王鸭？ 金史稿｀ 为？ 金史｀ 底本说 /21
一、 黄清“ 金史宣宗本纪“ 非王鹦《金史稿》 /21
二、 揭桨元修《金史》列传抄撮实录之现象 /31
三、 以《宣宗实录》为蓝本的元修《金史》编纂模式 /56四、 《金史》引称《宣宗实录》钩沉 /67

所谓金修纪传体？ 国史｀ 问题 /79
一、 苏天爵《三史质疑》再检讨 /79二、 金修纪传体《国史》说商兑 /84
三、 元修《金史·太宗纪》《熙宗纪》的取材与编纂 /90

－ ？ 金史 地理志｀ 文献系统与金源政区地理再认识 /103
一、 问题之缘起 /103
二、 路制与政区框架年代问题再检讨 /106

2 正史纂修与重建史观 辽金元的视角


三、 , 金史 地理志” 杂采诸书考 /111
四、 金代州县沿革内容抄自, 大元大一统志” 系统说 /125五、 , 金史 地理志” 所引起的金代地志问题发覆 /160 六、 正史地理志探源的意义 /169

四 《金史》列传的编纂 附论元好问《中州集》人物小传 /178
一、 问题之缘起 /178
二、 " 三品 的意义 金代国史" 史传 的最初编纂 /179三、 元人编纂, 金史” 人物本传及取材的特定模式 /188四、 , 中州集” 与, 金史” 的本末源流 /198

五 《元史 太祖纪》与“ 金史" 关系初探 /211
一、 金、元二史的史料关系 /211
二、 , 元史 太祖纪” 所见" 金实录 内容 /216三、 耶律铸及其修史活动 /223

中编 编蔡者的历史认识

六 辽代“ 南北面官制" 与南北二元模式重建问题 /235
一、 , 辽史” 所记" 汉人枢密院 /236
二、 , 辽史 百官志” 南、北面官编纂之根据 /239三、 " 南北面官制 观念重审 /247
四、 " 南北面臣僚 与礼制语境下的" 蕃 " 汉 /254
五、 " 行国政治 背景下的统治模式 /259


七 试析辽朝二重佛庆体制说 /265
一、 辽朝文献所载佛诞时间之歧异与二重体制说的形成 /265二、 从石刻文献中考索辽朝佛诞B /268
三、 , 辽史” 所载" 二月八B为悉达太子生辰 探源 /271

目 录 3



" 契丹" 二税户" 问题发覆 /288
一、 问题的提出 /288
二、 元好问所言头下户“ 输租为官，且纳课给其主 献疑 /289 三、 从《金史·食货志” 的编纂模式论证寺院“ 二税户 问题 /294四、 头下户非“ 二税户 辨说 /305

九 《辽史｀ 复文再探 以《杨暂传｀ 和《杨绩传｀ 为例 /309
一、 问题的提出 /309 二、 杨氏之名辨析 /310
三、 “ 杨哲 “ 杨绩 二名歧异之蠡测 /315

十 《金史 宗室表｀ 与元代人的完颜宗室观 /323
一、 被奉为“ 经典 的《金史·宗室表” /323
二、 元修《金史·宗室表” 史源索隐 /324
三、 检讨《金史·宗室表” 编纂诸问题 /341四、 元朝史官对金源宗室的认识与编造 /346

下编 国史叙事与北族意识

十一 横帐制度与耶律氏皇族结构 /355
一、 横帐问题之争论 /355
二、 《辽史·百官志” 北面皇族帐官条抉原 /357
三、 释“ 横 /359
四、 二院皇族隶属横帐说献疑 /364
五、 契丹文石刻所见“ 横帐 与皇族集团 /375

十二 契丹国舅帐与审密氏集团 /386
一、 “ 国舅别部 杜撰说 /386
二、 契丹小字 释疑及其特殊意义 /390三、 辽代国舅帐体系的构建 /397
四、 从“ 审密氏 概念看萧氏后族的整合历程 /400

4 正史纂修与重建史观 辽金元的视角


十三 ？ 祖宗实录｀ 编纂与完颜家族谱系建构 /405
一、 《祖宗实录” 之初貌 /405
二、 从“ 祖宗遗事” 到“ 实录” :十帝谱系的生成史 /417三、 祖先传说与统治权力的核心起源 /426

十四 金修？ 太祖实录｀ 及开国史知识的传播 /430
一、 宣和四年女真建号“ 大金” 说辨析 /431 二、 杨朴及其献策事实出自《太祖实录” /433
三、 《太祖实录” 关于金代开国史之原貌和真实态度 /437
四、 金源纪年谱系在宋元时代的认知与传播 /447

十五 国号" 金源" 说 女真政治文化观之演变 /459
一、 从《金史·地理志” 上京路条谈起 /460
二、 金世宗对会宁故地的塑造与政治宣传 /465
三、 “ 奔至阿触胡” :完颜家族起源记忆及其改造 /475

十六 塑造天命．？ 元太祖实录｀ 纂修所见元初史观 /483
一、 从金末元初文献中发现的初步线索 /483
二、 《太祖实录” 与宋朝国史中“ 靴鞫” 史料 /491三、 耶律铸与五朝实录的编纂 /498
四、 1206 年以后成吉思汗历史叙述中的天命主题 /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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