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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父辈 卡夫卡文学奖得主阎连科经典之作。父辈岁月苦涩绵远,挚爱亲情逝水流长。

编号:
9787020116720001
销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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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介绍

内容简介

  《我与父辈》是卡夫卡文学奖得主阎连科经典之作,以真挚拙朴的文字书写父亲、四叔、大伯几位农民父辈的活着和活着中的柴米油盐、生老病死、亲情伦理。书中父辈岁月苦涩绵远,挚爱亲情逝水流长,令无数读者潸然泪下,被称作是“一部跪着写的书”,“震撼中国人的乡土神经”。曾获《亚洲周刊》“全球华语优秀作品奖”等多项文学奖;被中央电视台、中国散文协会和《新京报》《中国图书商报》《南方都市报》等报刊评为年度优秀作品。


作者简介

   阎连科,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1978年应征入伍,1985年毕业于河南大学政教系,1991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79年开始写作,代表作有长篇小说《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风雅颂》《炸裂志》,中篇小说《年月日》《黄金洞》《耙耧天歌》《朝着东南走》,短篇小说《黑猪毛白猪毛》,散文《我与父辈》《711号园》等作品。先后获第1、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和其他国内外文学奖项二十余次。入围2013年度英国曼布克奖短名单,并获得第十二届马来西亚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和2014年度弗兰茨·卡夫卡文学奖。作品被译为日、韩、越、法、英、德、意、荷、挪威、以色列、西班牙、塞尔维亚等二十多种语言,在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现供职于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为教授、驻校作家。

精彩书评

  在别人,《我与父辈》是一部长篇散文作品;而在我,那是一次对父辈的写作祭奠,是一个常有过错的儿子跪在祖坟前的默念、回想和懊忆。

  在我所有的作品中,它是一颗钻石,和书的厚重相比,所有的奖项和盛誉都显得太轻了。

  ——阎连科

目录

序 逝水流长 / 001
前面几句 / 001
第一章 我的那年代
1. 小学 / 010
2.《红楼梦》 / 019
3. 枪毙 / 027
4. 写作 / 037
5. 寂冷的光亮 / 040
6. 高考 / 053
第二章 想念父亲
1. 土地的身影 / 060
2. 盖房 / 067
3. 打 / 075
4. 失孝 / 080
5. 病 / 083
6. 战争 / 087
7. 命运 / 094
8. 罪孽 / 097
9. 清欠 / 105
10. 结去 / 111
第三章 大伯一家
1. 人物 / 114
2. 织洋袜 / 115
3. 偏爱 / 122
4. 爆发 / 124
5. 盖房 / 130
6. 相媳 / 135
7. 尊严 / 139
8. 赌博 / 144
9. 走向短路 / 148
10. 电视 / 155
11. 铁成 / 157
12. 连云 / 162
13. 歇息 / 168
14. 后事 / 172
15. 面向死亡 / 179
16. 去处 / 182
第四章 我的四叔
1. 日子与生活 / 186
2. 一件布衫 / 189
3. 静夜 / 195
4. 一桩事情 / 199
5. 一头沉 / 204
6. 收麦后 / 210
7. 在车站 / 217
8. 回乡 / 221
9. 返 / 231
10. 墙里墙外 / 234
后 记 心和土地 / 239

精彩书摘

  想念父亲

  3. 打

  算到现在,我的父亲有二十四五年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了。埋他的那堆黄土前的柳树,都已经很粗很粗。不知道他这二十四五年间想我没有,想他的儿女和我的母亲没有,倘若想了,又都想些啥儿,念叨一些啥儿。可是我,却在二十四五年间,总是想念我的父亲,想起我的小时候,父亲对我的训骂和痛打。好像,每每想起我父亲,都是从他对我的痛打开始的。

  能记得的第一次痛打是我七八岁的当儿,少年期,读小学。学校在镇上,在镇上的一个老庙里,距家二里路,或许二里多一些。那时候,每年的春节之前,父亲都会千方百计存下几块钱,把这几块钱找熟人到乡村信用社,全都换成一叠儿簇新的一角的毛票,放在他枕头的苇席下,待到了初一那天,再一人一张、几张地发给他的儿女、侄男甥女和在正月十五前,来走亲戚的孩娃们。可是那一年,父亲要给大家发钱时,那几十上百张一毛的票儿却没有几张了。那一年,我很早就发现那苇席下藏有新的毛票儿。那一年,我还发现在我上学的路上,我的一个远门的姨父卖的芝麻烧饼也同样是一个一毛钱。我每天上学时,总是从那席下偷偷地抽走一张钱,在路上买一个烧饼吃。偶尔大胆起来,会抽上两张,放学时再买一个烧饼吃。那一年,从初一到初五,父亲没有给我脸色看,更没有打我和骂我,他待我如往年无二,让我高高兴兴过完了一个春节。可到了初六,父亲问我偷钱没有。我说没有,父亲便厉声让我跪下了。又问我偷没有,我仍然说没有,父亲就在我脸上打了一耳光。再问我偷没有,仍说没有时,父亲便更为狠力地朝我脸掴起耳光来。记不得父亲通共打了我多少耳光,只记得父亲直打到我说是我偷了他才歇下手。记得我的脸又热又痛,到了实在不能忍了我才说那钱确是我偷了,说我偷了全都买了烧饼吃掉了。然后,父亲就不再说啥儿,把他的头扭到一边去。我不知道他扭到一边干啥儿,不看我,也不看我哥和姐姐们,可等他再扭头回来时,我们都看见他眼里含着的泪。

  第二次,仍是在我十岁之前,我和几个同学到人家地里偷黄瓜。仅仅因为偷黄瓜,父亲也许不会打我的,至少不会那样痛打我。主要是因为我们偷了黄瓜,其中还有人偷了人家菜园中那一季卖黄瓜的钱。人家挨个儿地找到我们每一个人的家里去,说吃了的黄瓜就算了,可那一季瓜钱是人家一年的口粮哩,不把钱还给人家,人家一家就无法度过那年的日子去。父亲也许认定那钱是我偷了的,毕竟我有前科,待人家走了之后,父亲把大门闩了,让我跪在院落的一块石板铺地上,先噼里啪啦把我痛打一顿后,才问我偷了人家的钱没有。因为我真的没有偷,就说真的没有偷,父亲就又噼里啪啦地朝我脸上打,直打得他没有力气了,气喘吁吁了,才坐下直盯盯地望着我。那一次,我的脸肿了,肿得和暄虚的土地样。因为心里委屈,夜饭没吃,我便早早地上了床去。上床了也就睡着了。睡到半夜父亲却把我摇醒,好像求我一样问:“你真的没拿人家的钱?”我朝父亲点了一下头。然后,然后父亲就拿手去我脸上轻轻摸了摸,又把他的脸扭到一边去,去看着窗外的夜色和月光。看一会儿他就出去了。出去坐在院落里,孤零零地坐在我跪过的石板地上的一张凳子上,望着天空,让夜露潮润着,直到我又睡了一觉起床小解,父亲还在那儿静静地坐着没有动。

  那时候,我不知道父亲坐在那儿思忖了啥儿。几十年过去了,我依旧不知父亲那时到底是在那儿省思还是漫想着这家和人生的啥。

  第三次,父亲是最最应该打我的,应该把我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可是父亲没打我。是我没有让父亲痛打我。那时我已经越过十周岁,也许已经十几岁,到乡公所里去玩耍,看见一个乡干部屋里的窗台上,放着一个精美铝盒的刮脸刀,我便把手从窗缝伸进去,把那刮脸刀盒偷出来,回去对我父亲说,我在路上拾了一个刮脸刀。

  父亲问:“在哪儿?”

  我说:“就在乡公所的大门口。”

  父亲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我也不再是一个单纯素洁的乡村孩子了。到后来,那个刮脸刀,父亲就长长久久地用将下来了。每隔三朝两日,我看见父亲对着刮脸刀里的小镜刮脸时,心里就特别温暖和舒展,好像那是我买给父亲的礼物样。不知道为啥儿,我从来没有为那次真正的偷窃后悔过,从来没有设想过那个被偷了的国家干部是个什么模样儿。直到又过了多年后,我当兵回家休假时,看见病中的父亲还在用着那个刮脸刀架在刮脸,心里才有一丝说不清的酸楚升上来。我对父亲说:“这刮脸刀你用了多年了,下次回来我给你捎一个新的吧。”父亲说:“不用,还好哩,结实呢,我死了这刀架也还用不坏。”

  听到这儿,我有些想掉泪,也和当年打我的父亲样,把脸扭到了一边去。把脸扭到一边去,我竟那么巧地看见我家老界墙上糊的旧《河南日报》上,刊载着郑州市一九八一年第二期《百花园》杂志的目录。那期目录上有我的一篇小说,题目叫《领补助金的女人》,然后,我就告诉父亲说,我的小说发表了,头题呢,家里界墙糊的报纸上,正有那目录和我的名字呢。父亲便把刮了一半的脸扭过来,望着我的手在报纸上指的那一点。

  两年多后,我的父亲病故了。回家安葬完了父亲,收拾他用过的东西时,我看见那个铝盒刮脸刀静静地放在我家的窗台上,黄漆脱得一点都没了,铝盒的白色在锃光发亮地闪耀着,而窗台斜对面的界墙上,那登了《百花园》目录的我的名字下面,却被许多的手指指指点点,按出了很大一团黑色的污渍儿,差不多连“阎连科”三个字都不太明显了。

  算到现在,父亲已经离开我四分之一世纪了。在这二十四五年里,我不停地写小说,不停地想念我父亲。而每次想念父亲,又似乎都是从他对我的痛打开始的。我没想到,活到今天,父亲对我的痛打,竟使我那样感到安慰和幸福,竟使我每每想起来,都忍不住会拿手去我儿子头上摸一摸。可惜的是,父亲最最该痛打、暴打我的那一次,却被我遮掩过去了。而且是时至今日,我都还没有为那次正本真切的偷盗而懊悔。只是觉得,父亲要是在那次我真正的偷盗之后,能再对我有一次痛打就好了。在父亲的一生中,要能再对我痛打上十次八次就好了。觉得父亲如果今天还能如往日一样打我和骂我,我该有何样的安慰、幸福啊。

 

商品参数
基本信息
品牌/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 9787020116720
条码 9787020116720
编者 阎连科
出版年月 20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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