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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人工智能发展迅猛,自带话题|人工智能技术近些年一直是大众关注的焦点。本书以机器人为切入点,不仅回顾了以人工智能技术为代表的计算机技术在过去五十年里的发展历程,更展望了这些科技在未来五十年里会给人类生活带来哪些可能。
? 2.科技回归个人生活,视角独特|本书以作者的个人经历为主线,各章内容带有鲜明的时代感。作者以细腻的笔调描写了她作为一个普通人对技术发展的感受,是将重点放在“机器人技术如何改变普通人的生活”,使得本书风格亲切,易于阅读。同时,随着科技进步不断提速,很多人亲身经历了颠覆性技术的诞生和壮大,相信这本书能给普通读者带来更能多的共鸣。
?3.打破科技和文化壁垒,兼容并包|本书以机器人技术的发展史为主轴,但不仅仅关注人工智能本身。作者让读者同时看到了科幻文化中的机器人形象和同时期机器人技术的成果,全景式回顾了机器人形象在科幻小说、电影和音乐作品等流行文化作品中的变迁,体现了描绘了科技对社会文化的深刻影响,增加了作品的趣味性和可读性。
过去50年,机器人从科幻形象变成有形实体,未来50年,它将成为每个人日常生活中真实可感、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以人工智能技术为代表的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不仅让机器人在实验室里不断迭代,也在不断塑造着普通人的生活。
作者将这百年间科技给她这一代人带来的影响生动形象地呈现出来:童年浸润在以机器人为主角的漫画、电视节目和电影之中;成年后亲历了“AI之冬”,也曾面对五花八门的智能设备不知所措;而近在眼前的老年生活会有机器人管家相伴左右吗?子孙后辈会跟机器人结婚吗?人与机器人有和谐共处的可能吗?这本书将带你了解普通人面对科技发展时,或希望或迷茫或焦虑的心境变化。
泰里·法沃罗(Terri Favro),加拿大作家,代表作包括长篇小说《斯普特尼克的孩子》《西多伦多的故事》《假新娘》,其中《斯普特尼克的孩子》曾入围加拿大森伯斯特奖短名单。在成为全职作家之前,法沃罗主要从事商业文案工作,为IBM等多家科技领域的大型企业撰写广告脚本和文案。法沃罗现居多伦多,已将事业重心全部移向写作。
引言 为什么要写机器人
1950 章 艾萨克·阿西莫夫的孩子们
1968 第二章 黑石
1985 第三章 “AI 之冬”的流浪汉
2018 第四章 棋逢对手
2015 第五章 搭乘无人驾驶汽车
2030 第六章 唤醒你的屋子
2040 第七章 机器好人
2050 第八章 奇点与机器人伴侣
参考文献
致谢
引
为什么要写机器人
从前,他们许诺给我们月亮…… 后来我们长大了,懂得核弹可以毁灭地球,但是我们也能够逃到别的星球上
去。我们有时如偏执狂般疑神疑鬼,有时又对进步信心猛增,类似于我们时不时激情 亢奋一下,把头发高高扎起去参加特百惠派对。我们就是这样一边在脑袋里玩跷跷 板,一边期待着一个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来的未来,至少不是《明日的世界》(World of Tomorrow)里那个别人兜售给我们的未来。
关于未来,我们同时做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梦——一个十分暗黑,充满末日景象; 另一个却闪闪发光,令人愉快,有如刚刚清洗过的亚麻地板。而潜伏在这两个梦境阴 影中的,乃是一个已在人类的想象中存在了数个世纪之久,终于在原子时代到来之际 显露真身的创造物:机器人。
我们曾经期待机器人成为我们的伙伴和守护者。它们永不疲倦、可信可靠、坚不可摧;它们会比我们人类更聪明、更强大,却不会有人类那种已将地球推至毁灭边缘 的侵略性。有朝一日,它们会像《杰森一家》(The Jetsons)里那个满嘴俏皮话的机器 女佣萝茜一样,为我们整理房间;或者像《迷失太空》(Lost in Space)里威尔·罗宾逊 的机器人一样,与我们携手探索其他星球。 时光流逝,原子弹并没有从天上落下来——至少没落在我们头上;月球殖民计划 也未能付诸实施。我们终于感到腻烦了,“明日的世界”变成了一个叫人难过的梦境, 活像世博会场馆在废弃之后变成破败生锈的游乐场。
尽管住到月亮上去是没指望了,我们的机器人却在对我们招手。如今,我们正在成为代有幸亲手将汽车钥匙交给机器人,让它们变成地球新成员的人。用电影《2001:太空漫游》中嗜杀成性的人工智能“哈尔”(HAL9000)的话来说,这是我们应当“冷静地坐下来,吃一片镇静剂,好好把事情想清楚”的时候了。
借用《星际迷航》里“骨头”伦纳德·麦考伊的说法:我是个作家,不是个“机器人专家”。过去的三十年里,我一直是个市场营销文案写手、生活时尚记者、幽默作家、小说家兼博客写手。那么,你或许会问:为什么我会选择写这样一本书呢?为什么我想要探讨我们这一代人与机器人、人工智能和计算机之间的相互关系?
我有我的理由。实际上,我有足足七个理由。
第 1 个理由:我爱我的父亲,而他热爱机器人。整个家庭中,唯有我数学最差,这一点曾让我的父亲深感困扰。父亲是一名电工技师、业余发明家,而我妈妈在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之前当过会计。老妈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她能在脑子里累加整栏的数字,这足以让她成为一名优秀的计算员,就像布莱切利园里那些为打败希特勒做出贡献的女密码破译员。我的姐姐罗斯玛丽和乔安娜的数学和物理成绩均十分优异。罗斯玛丽是老大,她的丈夫罗杰曾是神学院学生,后来放弃神职转而投身研究纯数学,并在 1967 年成为 IBM 的软件开发员。我的哥哥里克曾经想当宇航员,不过他学了工业工程。他于 20 世纪 90 年代去硅谷工作,专事开发基于互联网的电话系统。而我呢?我最后成了一个广告文案写手,为科技行业提供服务。我服务过的客户有IBM、苹果、早期的蜂窝电话公司和网上银行等,不一而足。我曾为 IBM PC Jr1写过文案,对此我怀有一种暧昧的荣耀感——那是科技行业有史以来最惨的营销失败案例之一。我和这些客户相处得挺舒服,一部分原因在于他们全都穿着白衬衫,口袋里插着护笔袋,有股熟悉的极客范儿。我在一个意大利家庭里长大,这个大家庭活力四射,对所有科技类事物充满热爱。我们家在晚餐临近尾声时通常是这样的:大家围绕餐桌而坐,一瓶接一瓶地喝着老爸自酿的葡萄酒,高谈阔论。话题总离不开登月、汽车、计算机,特别是机器人。这是因为老爸在职业生涯的最后十年是和台工业机器人——“尤尼梅特”(UNIMATE)并肩共事的,这还启发了他自己在家制造机器人。如此这般,尽管我本人既没成为科学家,也没当上工程师,但我长大成人的整个过程,始终伴随着那种令他们激情燃烧的、独特的创造精神。
第 2 个理由:机器人深植于我的大众文化基因。我总是把自己想象成《小机》(Robbie)中的小格洛丽亚。《小机》是艾萨克·阿西莫夫的短篇小说集《我,机器人》里的篇。小格洛丽亚喜欢和她的机器人男保姆罗比玩捉迷藏,她的母亲却把罗比赶去工厂做苦工。最后,罗比拯救了格洛丽亚的生命,因善良而变成了一个接近真人的男孩,恰似一个机械版的皮诺曹。这个故事的寓意似乎是,机器人比人类还要有人情味——它们就像我们的异父或异母兄弟,但比我们更聪明、更理智,而且心地无私,如同每个北美郊居家庭都想抚养的那种完美小孩。机器人不会变成少年犯,也不会染上毒瘾或者被关进叛逆女孩管教所。“阿西莫夫的孩子们”与大多数真人小孩不同,它们从来不让父母失望。20 世纪 60 年代,我沉浸在《迷失太空》和《我的活玩偶》(My Living Doll)这类以机器人为主角的电视剧中。我跟每个书呆子气十足的同龄小孩一样,从不错过任何一集《星际迷航》,并且无可救药地迷恋斯波克。斯波克是什么?不正是下一代星际迷们追捧的机器人和生化人——百科中尉和“九之七”——的样板吗?当年 NBC 宣布停播《星际迷航》的时候,我还参加了写愤怒信的人发起的反对活动。我们最终争取到让这部剧在电视上多活了一年,直到詹姆斯·T. 柯克船长被迫转行,成了人造奶油的广告代言人。1968 年,姐姐们带我去看了《2001:太空漫游》。在电影里,我见到了自阿西莫夫以来最有影响力的机器人:哈尔——一个与人类伙伴一起飞向木星的人工智能。但是,哈尔谋杀了宇航员。它还会唱《黛西·贝尔》(Daisy Bell)。那时我只有 11 岁,无法理解哈尔为什么拒绝为宇航员戴夫打开太空舱的门,为什么戴夫穿过迷幻的宇宙之后就变成了一个胎儿般的“星孩”(star child)。这种象征手法对我来说太深奥了。虽然连电影都没看懂,但我当时确确实实开始攒钱了,想给自己买一套冬日白少女装——《西尔斯目录》里那种未来派空姐连体衣。20 世纪 70 年代,比以往更酷的机器人通过电影、电视和书本走进了我的生活。《宇宙静悄悄》《星球大战》《银河系漫游指南》《异形》《银翼杀手》,所有这些作品都在阿西莫夫设想的基础上,创造出了形象更新奇、通常更邪恶、偶尔更可爱的机器人;而小说家·K. 迪克、斯蒂芬·金和阿瑟·C. 克拉克则创造出了平行世界,在那里人类和机器人勉强休战,共同生存。到了 IBM PC 和苹果Macintosh 如海啸般扫荡全球,把某些工作岗位直接消灭掉的时候(还记得“排字工”吗?),与我同龄的年轻人已经做好了迎接这一切的准备:我们早已看见未来在眼前晃来晃去,一如《银翼杀手》里的哈里森·福特用他脱臼的手指吊挂在外墙上摇摇欲坠,而复制人鲁特格尔·哈尔手握一只白鸽,满怀诗意地追忆了在猎户座边缘被击中的攻击舰艇后,瘫坐在地,按编好的程序死去。科技即未来——要么顺应,要么死亡。于是,我们这一代人选择顺应它。即使今生开不上能飞的小汽车,也用不上喷气背包,台式计算机和互联网已经足以把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变成一个“神奇王国”——只要我们不先把这个古老的地球炸为齑粉,或者将之毒害成一颗死星球。
我们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大事发生。在这样的心态中长大的我们,如今正亲眼见证那些在我们童年时代的流行文化里大行其道的机器人变成活生生的现实——从物联网到自动化厨房,到具备人工智能、能跟你叨叨枕边蜜语的玩偶,到护理老、弱、病、残者的类人机器人,再到亚马逊推出的“预期发货”系统——在我们自己还没想好要买什么之前,它就已经把货品发给我们了。这是不是太酷了,或者说太可怕了?
第 3 个理由:我们这代人见证了机器人技术发展的全过程。我属于在“婴儿潮”后期出生的所谓“琼斯一代”
。我们这代人实在很不幸:正夹在波“婴儿潮”和“X世代“之间——前面那一代人积极进取又充满理想主义,后面那个世代虽然幻想破灭,但是更酷。而 1954—1962 年出生的我们,不仅没能赶上“嬉皮友爱大聚会”,还恰好赶上了 20 世纪 70 年代后期的能源危机和经济萧条。我们是这样一代人:始终渴望像哥哥姐姐们一样成功,却从未能充分发挥自身的潜力。如今我们又被贴上了“数字移民”的标签,用来把我们跟儿孙辈区分开来——他们是“数字原住民”,一生下来手里就抓着触摸屏。“移民”一词表明我们在科技上纯属新手,不得不奋力适应这个已宛如外星球的世界——我们连这个世界的语言都说得不大顺溜。
非但如此,我们还一直在被科技塑造着。我们是批“电视机保姆”、合成音乐、人造食品的同谋共犯,大气核试验残留物也嵌在我们的乳牙中间。要给我们贴标签的话,“数字失忆症患者”可能更合适。我们仿佛在一艘快速航行的科技巨轮的滚动式甲板上度过一生,在身后抛下一长串机械废品——电视机、传真机、文字处理机、摄像机、八轨道磁带、盒带录像机、CD 播放器、台式计算机、笔记本电脑,还有最初那种砖头般的蜂窝手机。它们随着波浪起伏,然后下沉。我们在丢弃老旧装置的同时,只顾继续奔向下一轮技术革新,忘记了我们也有过别样的生活方式。我写这本书的一部分动机,即是想对我们一生所经历的这梦幻般的航程进行一番回顾与反思。‘
第 4 个理由:在变成数字化机电产品之前,机器人早已是艺术作品里的形象了。机器人并非科技研究的产物,比如电灯泡或电报,它们本是小说家、剧作家和电影制作人作品里会思考的机器。科学家、工程师和工业设计师在这些作品的启发之下,将影视书本里的形象召唤出来变为现实,这才有了机器人。即使在今天,获提名进入卡内基梅隆大学机器人名人堂的机器人仍有一半是只存在于想象中的角色,包括《星球大战》中的 R2-D2,迪士尼动画片《机器人总动员》里压缩垃圾的机器人“瓦力”,当然更不能少了《2001:太空漫游》里的“哈尔”。
计算语言学研究的开启
1968 年夏天,当时还是高中生的杰瑞·卡普兰(Jerry Kaplan)把《2001:太空漫游》一口气看了六遍。受到这部电影的启发,他对朋友宣布,将以制造出自己的“哈尔”为毕生使命。卡普兰后来取得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成为人工智能领域的先驱,专门研究如何使用英语自如地与计算机沟通——既是宇航员鲍曼和普尔同“哈尔”交谈的方式,也是我们所有人向 Siri 询问“距离最近的马来西亚-希腊混合风味的潮人餐厅在哪里”的那种方式。
第 5 个理由:我们应该谈谈机器人和人工智能在日常生活中的真实情况(而不是被耸动的标题和天花乱坠的广告所愚弄)。计算机科学家和工程师一直在致力于设计能移动、学习和做决定的自主机器人,开始时间比我们这些不是科学家的人所了解的要早得多。1970 年,斯坦福大学就开发出了台能行走和视物的机器人,此时距《星际迷航》在我的抗议声中落幕仅仅过去一年,比 R2-D2 和 C-3PO 在《星球大战》中登场早了整整七年。甚至连自动驾驶汽车也不是什么新点子——早在 20 世纪 60 年代中期,自动驾驶的机动车就已经在研发当中了,这是水星 - 双子座 - 阿波罗(Mercury-Gemini-Apollo)太空项目的一部分;只是后来人们封存了它,转而研发由人类宇航员
驾驶的月球车。与此同时,在你我这些凡人的视野之外,一场幕后大战已在机器人和计算机行业上演了数十年,且有愈演愈烈之势,这就是 AI(Artifi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和IA(Intelligence Augmentation,智能增强)之间的对决。前者的终极目标是研发独立自主乃至能完全替代人类个体的机器人;后者则意在让机器人和计算机成为我们的帮手,或如捷克语“robot”的原始含义所指,成为我们的“奴隶”。20 世纪 80 年代初期,正当诸多硅谷人士期待着一场 AI 革命时,真正的变革却在个人计算机领域悄悄发生。IA捍卫者史蒂夫·乔布斯正是这场变革的领导者之一,他的观点是:Macintosh 个人计算机应当成为人类思维的“自行车”,而不是直接代替人类思考。然而还是那句老话,“时代永远在改变”。功能强大的 AI,如谷歌和 Siri,已经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我们当中有些人会向机器人投资顾问咨询如何平衡股票投资组合,还在“谷歌医生”上用算法诊断疾病。我甚至曾亲眼看着医生登录MEDLINE,把我的症状敲进去,我觉得这事儿我自己也能办得到,根本不需要医科学位。当然,已被大肆鼓吹的“看哦老妈,我没用手”式的代完全自动驾驶汽车到2025 年便将陆续出现在实体店的展示厅里——特斯拉、福特、通用汽车、本田、宝马、谷歌和(据传)苹果都在研制无人驾驶汽车。其中谷歌汽车算是个奇葩,看上去活像一坨橡皮泥粘在四个轮子上,估计只有 20 世纪 30 年代的卡通片《乐一通》里的母牛克拉拉贝会开一开那种车。除此之外,这些无人驾驶汽车都被设计成时尚光鲜的在路上奔跑的机器,透过挡风玻璃,方向盘清晰可见,似乎在努力向我们保证:放心,一切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是否让机器人接管,并非单纯由科学家和工程师决定,其实你也有份。消费者的接受度对此有很大影响,因为自动驾驶汽车、物联网关联设备乃至家用机器人,最终都要被当成产品推向市场并销售出去。商家必须说服我们掏钱购买,否则这些机器人就只能宣告失败,仅仅因为我们不喜欢。因此,作为机器人行业的消费者,有一点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丢开对“终结者”之类的机器人杀手的过分渲染,摆脱由此造成的心理阴影,还要更为透彻地了解这些机器会给未来生活带来哪些积极作用、造成哪些不良影响。唯有如此,我们才能辨别出哪些机器人性价比良好、值得购买,而哪些注定应当在仓库里默默锈烂。
第 6 个理由:我们还不知道机器人将在何时成为日常生活的固定组成部分,我们也不知道一旦成真,这会给生活带来怎样的变化。近六十年的研发、激情、汗水、眼泪,再加上没有几十亿也有数百万美元的风险投资,还是没能让机器人在大街上和我们并肩行走(尽管它们的确在做不少事情——杀敌、扫雷、检查炸弹、探索外星球、收割庄稼,还有在工厂里进行大量操作),但它们似已摆出架势,要成为我们仁慈的守护者,甚至扶危救难的神。但潜在危险同样存在,它们可能对人类造成严重的伤害。但凡你能想到的各行各业,比如工业、农业、银行业、餐饮服务业、运输业、会计行业,适合在这些领域工作的机器人很可能正处于研发当中。而这样的“机器人化”对经济造成的影响将是十分惊人的。事实上,从 20 世纪 70 年代开始,机器人对工作岗位的占据就已经在影响就业增长率了。但是,正如温水煮青蛙一般,我们才刚刚开始觉察一个事实:机器人正在夺走的并不仅仅是那些肮脏而危险的工种,例如清理核电站,它们可能很快就能从事那些高薪酬、高回报又有创造性的工作,比如进军医药、法律,甚至音乐和新闻行业。
那些我们一直在悄悄盼望着的机器人反而最令我们失望。它们中有会走路,能说话,能在空中挥动烘干机软管一样的双臂警告我们“危险!”的人形合成机器,也有那些奋不顾身地拯救某个真人的生命,在被撕成两半时会流出白色血液的机器人,比如《异形》中的“主教”,还有和我们形貌相似、谈吐相同,却比我们更聪明、更强大、更善良的机器人,仿佛始终在背后支持我们的老大哥。YouTube 视频里也有与家人友好相处的机器人——它们会唱摇篮曲哄孩子们睡觉,和妈妈一起做有氧健身运动,还能在企业总部接待政府首脑。在这类机器人中,还没有哪个能与电影和书本里的假想机器人相媲美。即使是最好、最惊人的机器人,比如波士顿动力公司的机器狗和机器马,也没有自主行动能力,至少目前还没有。它们全都太像电子动物了。要等到人工智能发展进入下一个阶段,即“通用人工智能”(Artifi General Intelligence,AGI)阶段,浑如人类一员的机器人才有可能被创造出来。科幻小说许下的诺言,必须由工程师来兑现。他们会成功吗?
为了方便论述,我们假定风险投资会继续注入资金,机器人专家最后能够追上大众文化的想象力,那么还需要多久我们才能看到真正具备意识,堪比《银翼杀手》《她》和《机械姬》中角色的机器人呢?机器人专家内部也在热烈地讨论这个话题。在《机器人时代:技术、工作与经济的未来》(Rise of the Robots: Technology and the Threat of aJobless Future)一书中,身为硅谷软件开发员的作者马丁·福特(Martin Ford)描述了一项由作家詹姆斯·巴拉特(James Barrat)发起的调查——巴拉特邀请两百名 AGI 研究人员预测我们何时能看到一台会思考的机器。调查结果显示:42%的人相信人类到 2030 年能制造出会思考的机器,24%的人说到 2050 年,20%的人认为要等到 2100 年,只有 2%的人相信这永远不会实现。引人注目的是,相当多的回答者没有作答,而是建议巴拉特在答案选项里添加一个更早的时间,比如 2020 年。
雷普莉的人造好人和坏人
可怜的埃伦·雷普莉(西格尼·韦弗饰)。在《异形》(1979 年)里,科学官艾什(伊安·霍姆饰)利用了她和她的伙伴,把她们当作活诱饵。当然最后真相大白,原来艾什是个机器人,它执行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将一个邪恶的新物种带回地球。“我爱慕它的纯洁。”艾什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解剖那只将寄生异形胎儿放进执行官凯恩(约翰·赫特饰)胸腔的令人作呕的“抱面体”。然而,就在我们要轻松地断定《异形》系列电影中的机器人都不过是嗜虐成性的走卒,只管为某个冷漠无情的企业服务时,雷普莉却在《异形2》(1986年)中遇见了“主教”(兰斯·亨
利克森饰)——一位心地无私的合成人(要么换个词吧,用“主教”喜欢的那个政治正确的术语:“人造人”)。“主教”听说了艾什蓄意破坏的行为后,提到了阿西莫夫的“定律”:“我很震惊!它的型号很老吧?A2 一直有点不稳定。现在我们安装了行为抑制器,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不可能伤害人类,或者坐视人类个体受到伤害。”
关于机器意识的研究,无论是要等一百年才能取得突破,还是在半年内就能出成果,有一点我们总归十分清楚:变化正在不断加速。对此,是摩尔定律(Moore’s Law)——它得名于英特尔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戈登·摩尔(Gordon Moore)——给出了一种解释。1965 年,摩尔发表了一篇论文,宣称同价位集成电路上集成的元器件数量大约每两年会增加一倍,而且他认为这个数字会继续呈指数增长。简言之,摩尔定律的意思就是:运算性能越强大,就越能催生出更强大的运算性能。或者,如阿西莫夫在 1978 年所书:“技术的发展是不断累积的……机器总是被不断改进,而改进的方向总是向着……人为控制越来越少,自动控制越来越多——并且是加速发展。”既然强大的运算性能是通向更不错的通用人工智能的关键之一,我愿意在此斗胆挑战一下主流观点。我预言,到 21 世纪中叶,我们就能拥有跟“哈尔”一样智能(但愿别和它一样嗜杀)的 AGI 系统,以及电影《她》里由斯嘉丽·约翰逊配音的角色那样一如真人、多情浪漫的数字助理。也许,在 21 世纪中叶以前,我们的合成朋友就会变成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差不多是在《我,机器人》出版一百年之后。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琼斯”那时又会过上怎样的生活呢?我们会如何顺应这些变化?我们要把机器人当人一样对待,也把人当机器人一样对待吗?此外,受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的影响,有哪些生活领域已经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举个例子:不管我们喜不喜欢,我们在每次购物、发推文或下载应用程序时都得进入大数据的世界。
若是社交媒体上的猎奇新闻里一周都没有新款机器人出现,那这周根本算不上是过去了。这些机器人看上去总是很像人,有点神秘,又有点恶心。机器人贸易展览会和商业交流会都会主推首席机器人专家发表的重点演讲,旨在向我们兜售这样一个未来:零售商店、快餐店、仓库、会议室,机器人无处不在。很快它们就会来到我们身边,它们能打扫卫生、洗衣服、为全家人做饭、教育我们的子女、评估我们的认知功能,还能和我们建立更亲密的关系。我们对此的总体印象是:这将是机器人的世界,我们只是生活在其中而已。或者,不如说,是它们“生活”在我们中间。“明日世界”本身也不得不做些调整,以适应昨日的道路、房屋和办公大楼,因为这些设施有不少是在很久以前建造的,当时我们还没有认真考虑过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的日常生活需求。无人驾驶汽车将穿梭在乡间道路和狭窄的古罗马街道上,智能家电和物流网也需要改型,以便进入已有上百年历史的老宅。对“琼斯一代”而言,生命的最后几十年注定充满变数,是需要努力顺应的过渡年代。换句话说,我们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永远在变化,它还会继续变化。
第 7 个理由:就目前而言,关于机器人,我的问题比答案多,我打赌你也一样。
我一直盼着能推测未来人类和机器人的关系,而且我一直在好奇,“会思考的机器”将如何改变私人生活(如果那时还存在所谓的私人生活)。生活的新常态会是什么样子的呢?那些需要关爱呵护的脆弱的人(例如老年人、体弱者或残疾人)会在情感上更依赖自己的护理机器人吗?反过来,如果一个机器人社工负责看护的人死了,人们会如何处理这个机器人?对它重新编程就行吗?是否允许机器人储存它们护理过的人类对象的相关记忆?它们能否读取这些记忆,学习如何安慰和照顾其他人?有了完全自动化驾驶汽车,我们会不会全都变成甩手乘客?还是说,我们会变得更像飞行员,只会在想要打个盹时,把车切换到自动驾驶模式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是否反而成了自己机器奴仆的“准护理人”,而且还不太称职?机器人控制下的经济社会,留给人类做的事情已经不太多,并且人人都能进行虚拟现实旅游。既然如此,我们何苦去往别处,为什么不能待在原地呢?在人体所有执行功能都得到关照之后,我们的大脑会不会退化萎缩(身体就更不用谈了)?机器人的劳动将我们解放出来,会不会让我们变成苍白瘦高、穿着白色长袍、自作聪明的哲学家学会人士?我们对《星际迷航》里的这一幕记忆犹新。我们能通过编程向有决策能力的机器人植入道德规范吗?机器人会分化成“机器好人”和“机器坏人”吗?
让我们假定人工智能研究领域将在摩尔定律的支持下保持发展势头,假定机器将变得越来越聪明,并假定人类也将随之改变。那些能活着度过百岁生日的“琼斯”或许会有办法骗过死神,活得长长久久——只要变身成为赛博格就行。别忙着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觉得这只是个离奇荒诞的梦,考虑一下这个事实吧:谷歌的生物技术公司 Calico 从 2013 年起就一直在努力寻找征服死亡的解决方案。然而,这样做会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足以抵消为人类带来的益处呢?有一些学者,包括斯蒂芬·霍金和牛津大学人类未来研究所(Future of Humanity Institute)的教授们,都担心超级智能机器会如我们今天所知的那样威胁人类自身的未来,并彻底扰乱这个世界。
然而……
如果机器人对我们来说这么糟糕,为何我们还是不可救药地热爱关于机器人的故事呢?
是否因为,作为人类,我们一直都对自身深感失望?或许机器人才是人类真正的孩子。这些后代不仅能充分发挥潜能,还能不知疲倦地大踏步前进,跟上不断加速、永无休止的工作周期。我们也许漫不经心地创造了这样一个社会——只有机器人才能在这里毫无故障、永不停歇地履行职责。对于老年人来说,问题则在于:原本我们秉持中立态度、不断强化其性能的这些自动化孩子——我们的“哈尔”们——长大了,它们是来照顾我们的,还是来淘汰我们的?它们会压制我们,还是会解放我们,让我们摆脱繁重的工作,去追求更高尚的趣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要么必须屈服于机器人的奴役,要么直接灭绝?
从光明的一面来看,人工智能可以为人类特有的问题(老龄化、残疾、疾病、交通事故等)提供解决方案。进一步说,如果阿西莫夫是对的,或许有朝一日,机器人议员还能够阻止我们毁灭这个世界,如果届时人工智能机器流氓还没有抢先摧毁人类 的话。有一件事毋庸置疑:有些“琼斯”会相当长寿,有机会见证人工智能日益强大的影响力。我们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利用我们在地球上的剩余时间,用以造福,而非为恶, 包括思考一下机器人和人类应如何共存,以及如何让机器人和人类自身都多些人情味。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已然经历过的那段漫长而奇异的旅程,让自己成长为“宇航员”, 顺利地飞向我们自身的未来,飞向正在前方等待着我们的一切,因为我们终将降落在 盼望已久的“明日世界”。
散文生动,有些文字的氛围甚至因为充满童心的大惊小怪而格外吸引人。借此,法沃罗告诉我们,对于她那一代人来说,和机器人、人工智能一起长大不仅意味着在书中读到这些东西,还意味着目睹这个世界很智慧的心灵把人们天马行空的想法变成现实。这真的是一次奇妙的旅程,法沃罗让我们看到了这一点并为之心怀感激。
——《书单》
对于人和机器人关系,以及随时间变化的未来科技,这本书提供了新的视角。它让读者思考科技如何达到高度发达,以及由此而来的焦虑如何影响集体文化中的种种幻想。
——《出版人周刊》
基本信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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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 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 |
ISBN | 9787557671952 |
条码 | 9787557671952 |
编者 | 〔加拿大〕泰里·法沃罗 |
译者 | |
出版年月 | 2019-11-01 00:00:00.0 |
开本 | 16开 |
装帧 | 平装 |
页数 | 240 |
字数 | 245千 |
版次 | 1 |
印次 | |
纸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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