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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你是互联网的支配者还是附庸

编号:
wx1201855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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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价: ¥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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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介绍

1.产品特色
本书讨论的是一个值得所有人了解并关注的,关于人与网络如何共存的哲学问题。对于我们这个互联网用户大国来说,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作者是相当活跃的纪实小说家,近十年来一直在关注互联网的发展及其带来的社会问题,论述现实性强,有新意。
书中讨论的问题并不高深,在每个人使用互联网的过程中都存在,接近可以和广大读者产生共鸣,并引导广大读者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
丰富的案例穿插其中,更有助于读者理解。
2.编辑推荐
网络的飞速发展提升了各行各业的效率,也提升了日常生活的便利性。但就在我们享受着网络带来的种种馈赠之时,危机也浮出水面。
大量的个人信息被暴露、被整合,我们成了数字化的我们;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关系日渐淡漠,以网络为基础的“泛节日化”人群却在大规模形成;虚拟空间对现实生活领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影响;网络信息使用的便利性加剧了学术造假行为的猖獗;信息使用的便利性和碎片化,异化了大众的阅读和思维模式,发表在网络上的语言愈加充满了迎合的味道;……
互联网时代,貌似是我们支配着网络为我们服务,但其实我们使用互联网的方式都是互联网引导我们形成的。我们究竟是有自主意识的互联网支配者,还是逐渐迷失了的互联网附庸?

本书从“戒手机”一词切入,指出作为互联网很新终端的智能手机给人们生活带来的深刻影响,进而扩展到整个互联网在带给我们便利的同时表现出来的各种问题。
本书分十章展开,包括智能手机将一切生活信息电子化给人们带来的生活方式的改变、互联网的数据化引发的个人信息暴露、网络的匿名性导致的网络鲁莽与轻率、网络信息使用便利带来的网络剽窃行为横行、以互联网为阵地发起的各种“泛节日化”活动对现实人际关系淡漠化的加剧、网络视频对人们情感的诉诸、网络碎片化阅读对人类阅读和思维模式的改变、互联网化对现行教育体制的长远影响等内容。
作者以其独特的视角和理性的思考为我们分析各种问题存在的原因和将会产生的结果,希望广大读者能够尝试放下手机,看看书里所说的问题,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思考,那也将是希望之火。

藤原智美,1955年生于日本福冈市,小说家、散文家。毕业于明治大学政治经济学部,1990年以独立创作人的身份发表了小说代表作《击王》, 1992年又以小说《司机》获得了当年的芥川龙之介奖。近十年来,作者持续观察互联网社会的各种问题,于2008年出版了《搜索白痴》,2014年出版了《不能承受的“互联”之轻》,2017年出版了《你在看手机的时候,手机也在看着你》等。

序章 现在就放下你的手机
Chapter 1 手机容纳不下我的回忆
与消费主义相悖的简约生活 /21
乔布斯也是极简主义者 /25
提倡简约生活的原因 /29
一切都能电子化为简约生活提供了技术支持 /31
极简主义者以手机为中心的生活 /35
Chapter 2 “我”被数据所分解
“我”被数据化了 /41
谁在保管着“我”/44
积分卡的陷阱 /47
“我”的信息被不断整合 /49
“我”被持续注视着 /53
Chapter 3 网络社会的匿名性
不知著作权为何物的互联网新一代 /59
匿名性导致了网络上的鲁莽与轻率 /63
匿名的恶魔——少年 A/67
匿名向纸质媒体扩张 /71
网络语言是否可以保护公共性 /73
Chapter 4 网络剽窃并非智慧的行为
在网络上演的 STAP 事件 /77
网络是 21 世纪的怪兽 /81
网络语言的便利性是伪造横行的根源 /83
信息技术加速了学术不端行为的衡行 /86
不端行为始于 2005 年 /89
当虚拟成为现实 /92
Chapter 5 泛节日化加速了人们的自恋
变装人群的狂欢 /97
社区丧失造就了万圣节 /100
网络助长了泛节日化的出现与发展 /104
变装是隐藏自己的小道具 /108
一切狂欢不过是网络素材而已 /110
参加者是渴望被关注的人 /113
泛节日化的狂欢实现了虚拟与现实的连接/115
现代人在逐渐远离现实中的人际关系 /118
Chapter 6 人们渴望受到关注
马拉松是孤独且哲学的运动 /123
泛节日化的市民马拉松 /126
被网络泛节日化的日常生活 /129
步行者也成了看点 /134
广告车也在推动泛节日化 /137
谁是表演者,谁又是看客 /142
传统祭典中也有表演者和观看者 /144
涩谷全向十字路口的泛节日化也将转瞬即逝/147
Chapter 7 如何正确对待网络视频
网络视频特有的残酷性 /155
网络上的“零距离”/158
视频正在摆弄我们的情绪 /160
逐步升级的网络视频 /164
如何对抗过激视频 /167
Chapter 8 网络使人萎缩
人们更相信聊天记录 /173
SNS 让我们“裸奔”/177
用户的狂热逐渐回归平静 /181
手机正在“窥视”你 /185
Chapter 9 纸质书比电子书更能锻炼思维
没了黑板,传统学校会消失吗? /191
教育的效率化不等于数字化 /194
小学二年级记住所有常用汉字 /196
网络剥夺了语言能力 /201
纸书使人对知识持有谦逊的态度 /203
Chapter 10 逃离手机,找回自己
离开网络之后,文章“井喷”/211
网络会改变你的思考 /213
拥有就是被拥有 /216
我们如何面对网络 /219
最后的话 /223
译后记/225

    现在就放下你的手机
始于三天的戒信息尝试

2008 年夏,iPhone3G 一上市便销售火爆。这款触摸屏手机也成了智能手机的开山之作。同一年,我写了《搜索白痴》一书,并由此开始尝试戒信息。
当下定决心做某事时,若能用词汇准确其定义, 便会增强积极性。“戒信息”一词带给了我明确的目标感和动力,究其原因,可能是此前我已经不知不觉意识到了戒信息的必要性。
元旦的三天假期里,我没有碰电脑和手机,就连电视和广播也没有打开。此前我每天都要花两三个小时遨游在信息的海洋中,但那几天我只看出版物,借此与过去的生活方式挥手告别。
26 岁时,我戒了烟,此后再没有碰过。大约30 年前,我曾在某个寺庙辟谷一周。和戒烟或断食的饥饿感相比,戒信息比我想象的容易许多。
不过,就像不可能永远断食一样,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将信息拒之门外。接近与世隔少见异于痴人说梦。网络已是现代社会存续发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身为一名作家,我同样无法离开网络。为了工作而上网无可厚非,但至少应该减少漫无目的地浏览网页。不过这并非易事。就像一名烟鬼面对点燃的, 却提醒自己已经戒烟了一样难受。
在元旦的三天行动之后,我每个月都会进行一两次短期的戒信息,每次大概一到两天。之前那种散漫的上网行为逐渐减少,或者说,我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上网行为了。现在,我在工作中使用两台电脑,其中一台不连接网线,仅用于打字。
在实践戒信息一段时间后,我曾在一个访谈节目中讨论过这个话题,也在报上发表过相关文章。那时候,经常能听到人们提“戒信息”这个词。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提出的这个概念,但不难发现,面对不断加剧的数字化浪潮,很多人都意识到了问题并感到了不安。
如何与信息打交道是需要进行管理的。我们真正需要的不是获取和处理大量的信息,而是如何将信息消化,使之成为对我们思想和观点的有用之物。有些人对此仅留于表面,却往往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接触的信息越多,自己就会越聪明,但这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个人意识消失的社会正在来临

2014 年 1 月我出版了《不能承受的“互联”之轻》一书。在后记里我总结道:“我将开始实践‘戒网络’”。戒网络也和戒信息一样,定为三天。
将“信息”一词换成“网络”并不是文字游戏。从 2008 年到 2013 年的这五年,网络的影响力明显增加。现在已经变为网络时代,我们的信息也几乎都是源自网络。我在思考,为何越来越多的人远离书籍、电视等传统的社会主流媒体,而沉浸于网络之中呢?
假设读书是个人行为,该行为只囿于个人,那么, 在 SNSa 上交流或是畅游网页游戏,则是集体行为。
社会中存在个人与集体这两个范畴。读书能发展个人的想象力与思考力。但到了网上,很重要的却是与集体的联系。上网时,我们总是回避不了连接某处与某人。与此相对,某处与某人也在网络上寻求回应。此时,你几乎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思考,也几乎不可能在不被别人干扰的情况下展开自己的思维。
夸张一点说,网络社会剥夺了个人拥有自我意识的时间。换言之,即剥夺了个人作为个体而独立存在的时间。我们甚至可以发现,在当今社会,思考并自己求索答案这种知性活动,被贬低为低效又过时的行为。在网络世界中,深入内心深度思考极其困难。
但网络空间又令人感觉心情愉悦。因为只要提问, 总会有人回应。置身于数字化的虚拟集体中,时间便不再难熬。人们能感觉到自己与他人的联系,也因此形成了一种除了睡觉以外,“全天候在线”的生活状态。
现在,人们就算钻进被窝也会紧握手机。甚至有人会因为“可能随时会有人找我”而 24 小时都守着手机。
在未来,连接网络的装置可能不再是手持的移动端,而是变得可随身穿戴,很后甚至可能植入人体体内。也就是说,通过每个人的身体便能直接连接网络。届时,人类个体可能只不过是网络中的一个单位。这意味着“并不是你在使用网络,而是你在被网络使用”。在这样的社会中,可以说个人意识将会消失。

个体将成为群体的一部分

2020 年,奥运会将在东京举行。作为一项体育盛典,奥运会的确是重大节日。但在我们的社会中,各种“节”已经铺天盖地。本书完成之时,恰逢夏日祭、烟花大会、露天活动等诸多节日。在节日中,人们往往需要舍弃个人,融入集体。越来越多的人对节日的增多感到愉悦。
在学校,很近“个性”一词被提及的频率也不如以前了。取而代之的是“人际纽带”与“人际联系”。活动中的人群、学校的集体,从个人到从众的转换可谓比比皆是。
英语词汇 Cluster,翻译过来就是“群体”的意思。比如说,一串葡萄就是一个群体,蚁穴里的蚂蚁也是一个群体,一只蚂蚁不能单独生存,只有以群体的形式才能存活,这也是群体的特点。一个蚁穴就是一个生命体,用人来打比方的话,一只蚂蚁就相当于人类的一个细胞。这个细胞在一个月左右便会消亡,之后会被源源不断地更新。
网络社会或许正是这样一种个体难以独立存活的群体社会。
言归正传,我建议各位尝试“戒手机”,时间同样是为期三天。我们需要戒断的事物,从信息到网络, 这次又变成了手机。这并不是随便换了一个词。

“低头族”不符合人类的天性

二十多年前,互联网进入了我们的生活。很初互联网只能通过台式电脑连接,但在功能手机出现后, 手机也可以上网了。当时,也有很多人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去咖啡厅或酒店上网。原本只能在办公室或家里才能连接的网络,通过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变得可以移动使用。
通过网络,我们可以进行搜索信息、收发邮件、阅览博客和新闻、听音乐、玩游戏等活动,人们的日常生活与网络的关系日益密切。
当智能手机普及之后,人与网络的联系进入了新阶段。或许由于变化太过迅猛,我们对人与网络的现状并不能理性地认识并恰当地应对。
还记得两年前的某天下午,我与朋友约在车站检票口处见面。那时正好赶上高中生放学,穿着相同制服的学生们迈着优哉的步伐朝检票口走来。
我随意观察了一下,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是“低头族”,也就是边走路,边低头看着手机。径直走路不拿手机的人反倒成了少数派。这些学生都将目光聚集到自己的手中,低着头娴熟地通过检票口走下台阶。他们是在用 LINE?是在玩游戏?还是在挑选音乐?这整齐划一的模样令我深感诧异。
若是 30 年前的人看到这番景象,不知会做何感想?要是他们知道这是日本不久后的样子又会怎么想呢?他们一定会感觉不可思议,想知道“大家手上拿的到底是什么,竟然会有如此魅力”。
边走路边读报纸或看漫画的人以前很好少。反观今天,从高中生到成年人,危险的“低头族”随处可见。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行为。人类在走路的时候,要靠眼睛观察四周,在脑海中思考各种各样的事情。人类开始直立行走后一直如此。按理说,人类此前没有边走路边将视线集中在手上的习惯。但当智能手机普及后,这变成了人类的常态。由于我们已经司空见惯, 所以也对此感到理所当然,但这真的很好奇怪,并且违背了人类的天性。

智能手机带来了社会的质变

K.I.T 虎之门大学院的教授以东京都内某所中学的学生为对象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使用智能手机的孩子每天花费在手机上的时间约为三个小时,而使用功能手机的孩子每天花费在手机上的时间仅为前者的一半左右。这还只是 2013 年的调查。如今使用功能手机的孩子应该已经成为极少数了。
通过这一调查不难看出,智能手机对人们的影响远超功能手机。除了中学生,就连小学生和老人都沉迷于智能手机。它的影响已经波及整个社会和全人类。
量变带来质变。质变即人类本身的变化。美国洛杉矶的一处餐厅为“找回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声明只要在用餐时将手机交给餐厅保管,就能获得消费金额 5% 的优惠。荷兰某啤酒制造商的酒吧为呼吁客人
“与现实中的人进行交流”,提出只要将手机交给酒吧保管就能免费获得一杯啤酒。这些消息在网络上受到人们的关注,无非是因为手机使现实中的人际关系变得日益淡薄。
我曾目睹过这样一番景象:放学后,四名高中生走进了一家汉堡店。刚一坐下,这四位男生便立刻掏出手机。他们对桌上的薯条和饮料兴致不高,只是默不作声地玩着手机。这种状态持续了将近一小时。这种景象并不少见,应该已经成了放学后的常态。我读高中的时候,同学们时常大声地互相交谈,和现在接近不一样。
要是汉堡店规定,将手机交给店员保管便可免费获得一杯饮料,又会怎样呢?可能谁也不会理睬这项优惠,又或者根本就不会来这家店。我身边还没有见到保管手机的餐厅或酒吧。
究其缘由,首先是今天的手机和装有现金、信用卡、名片、身份证明、通信簿、私人信件、重要工作文件的提包和书包一样,对人极其重要。如此重要的东西一旦脱离了自己的视线,会令人感到不安。
其次,将手机放在手边已经成了一种社会常识。所有的事情都是以“对方会马上看手机”为前提而进行的。要是有学生半天不回复LINE消息,就会受到同学的欺负。收到别人的消息,就要尽快回复,这已经成为手机社会的一种礼节。
很近我的座机几乎没有响过,大家都是通过手机来联系我的。可能因为用固话通话已经不再是一种社会标准了。
对现代人而言,时刻携带手机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事,而遍布我们周围的网络也已经成为一种社会基础。没有手机又不会上网的人,可以说是在生活中没有立足之地的“弱者”。

放下手机散步才能回归本质意义

让我们再看看边走路边玩手机这件事。
我们把以单纯走路为目的的行为称作散步。在日本,为了预防衰老和锻炼身体,散步被大力推崇。近来,也有人认为散步可以锻炼脑力,因此身体力行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人们对于散步的评价还太过片面。
假设我们散步的同时用手机上网,这的确锻炼了腿脚,所以对健康有益。而一边走路一边用手机玩游戏或上SNS,可能也锻炼了脑力,但这就失去了散步很本质的意义。
英国有专门的公众散步路,即所谓的“散步专用小道”。这是供公民散步的场所,在郊外可以铺设几十公里。有时散步路也会穿过私有土地,但人人都可以在其间漫步。不难看出,英国社会将散步视为一种人权。
为什么在现代社会的发源地,散步被视为生活的一部分呢?我猜想,这是因为散步是一种回归个体的行为。现代社会的理想,便是每个个体拥有独立的人格,能够以自由的意志走完一生,而散步正是这样一种理想的具体体现。
散步的时候,每个人接近自由自在,可以随心选择走哪条路,是停下又或是前进也无拘无束。此时没有人介入我们的思想,我们大脑中源源不断的想法不会被人打断。我们能够自由思考,并且这是我们的独立思考。
哲学家伊曼努尔?康德 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去固定的路线散步。他并不是在行走中接近放空大脑,而是在脑海中思考问题。打坐过的人应该很好清楚,外部的信息和刺激越少,脑海中越是会浮现各式各样的想法,甚至无法控制。所以打坐成了一种修行。若是人们能毫不费力地放空大脑,也就不会出现禅了。
我们可以将散步看作是稍微有些喧闹的打坐。这是与自己对话的宝贵时间,没有任何人有权阻止。所以这种独立行走的时间,即便是上下班途中,或是上下学途中那些许的片刻,也是很好重要的。对于个人而言,这是独立存在与独立思考的时间。

现在就放下你的手机
始于三天的戒信息尝试

2008 年夏,iPhone3G 一上市便销售火爆。这款触摸屏手机也成了智能手机的开山之作。同一年,我写了《搜索白痴》一书,并由此开始尝试戒信息。
当下定决心做某事时,若能用词汇精确其定义, 便会增强积极性。“戒信息”一词带给了我明确的目标感和动力,究其原因,可能是此前我已经不知不觉意识到了戒信息的必要性。
元旦的三天假期里,我没有碰电脑和手机,就连电视和广播也没有打开。此前我每天都要花两三个小时遨游在信息的海洋中,但那几天我只看出版物,借此与过去的生活方式挥手告别。
26 岁时,我戒了烟,此后再没有碰过香烟。大约30 年前,我曾在某个寺庙辟谷一周。和戒烟或断食的饥饿感相比,戒信息比我想象的容易许多。
不过,就像不可能永远断食一样,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将信息拒之门外。完全与世隔绝无异于痴人说梦。网络已是现代社会存续发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身为一名作家,我同样无法离开网络。为了工作而上网无可厚非,但至少应该减少漫无目的地浏览网页。不过这并非易事。就像一名烟鬼面对点燃的香烟, 却提醒自己已经戒烟了一样难受。
在元旦的三天行动之后,我每个月都会进行一两次短期的戒信息,每次大概一到两天。之前那种散漫的上网行为逐渐减少,或者说,我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上网行为了。现在,我在工作中使用两台电脑,其中一台不连接网线,仅用于打字。
在实践戒信息一段时间后,我曾在一个访谈节目中讨论过这个话题,也在报上发表过相关文章。那时候,经常能听到人们提“戒信息”这个词。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先提出的这个概念,但不难发现,面对不断加剧的数字化浪潮,很多人都意识到了问题并感到了不安。
如何与信息打交道是需要进行管理的。我们真正需要的不是获取和处理大量的信息,而是如何将信息消化,使之成为对我们思想和观点的有用之物。有些人对此仅留于表面,却往往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接触的信息越多,自己就会越聪明,但这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个人意识消失的社会正在来临

2014 年 1 月我出版了《不能承受的“互联”之轻》一书。在后记里我总结道:“我将开始实践‘戒网络’”。戒网络也和戒信息一样,定为三天。
将“信息”一词换成“网络”并不是文字游戏。从 2008 年到 2013 年的这五年,网络的影响力明显增加。现在已经变为网络时代,我们的信息也几乎都是源自网络。我在思考,为何越来越多的人远离书籍、电视等传统的社会主流媒体,而沉浸于网络之中呢?
假设读书是个人行为,该行为只囿于个人,那么, 在 SNSa 上交流或是畅游网页游戏,则是集体行为。
社会中存在个人与集体这两个范畴。读书能发展个人的想象力与思考力。但到了网上,最重要的却是与集体的联系。上网时,我们总是回避不了连接某处与某人。与此相对,某处与某人也在网络上寻求回应。此时,你几乎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思考,也几乎不可能在不被别人干扰的情况下展开自己的思维。
夸张一点说,网络社会剥夺了个人拥有自我意识的时间。换言之,即剥夺了个人作为个体而独立存在的时间。我们甚至可以发现,在当今社会,思考并自己求索答案这种知性活动,被贬低为低效又过时的行为。在网络世界中,深入内心深度思考极其困难。
但网络空间又令人感觉心情愉悦。因为只要提问, 总会有人回应。置身于数字化的虚拟集体中,时间便不再难熬。人们能感觉到自己与他人的联系,也因此形成了一种除了睡觉以外,“全天候在线”的生活状态。
现在,人们就算钻进被窝也会紧握手机。甚至有人会因为“可能随时会有人找我”而 24 小时都守着手机。
在未来,连接网络的装置可能不再是手持的移动端,而是变得可随身穿戴,最后甚至可能植入人体体内。也就是说,通过每个人的身体便能直接连接网络。届时,人类个体可能只不过是网络中的一个单位。这意味着“并不是你在使用网络,而是你在被网络使用”。在这样的社会中,可以说个人意识将会消失。

个体将成为群体的一部分

2020 年,奥运会将在东京举行。作为一项体育盛典,奥运会的确是重大节日。但在我们的社会中,各种“节”已经铺天盖地。本书完成之时,恰逢夏日祭、烟花大会、露天活动等诸多节日。在节日中,人们往往需要舍弃个人,融入集体。越来越多的人对节日的增多感到愉悦。
在学校,最近“个性”一词被提及的频率也不如以前了。取而代之的是“人际纽带”与“人际联系”。活动中的人群、学校的集体,从个人到从众的转换可谓比比皆是。
英语词汇 Cluster,翻译过来就是“群体”的意思。比如说,一串葡萄就是一个群体,蚁穴里的蚂蚁也是一个群体,一只蚂蚁不能单独生存,只有以群体的形式才能存活,这也是群体的特点。一个蚁穴就是一个生命体,用人来打比方的话,一只蚂蚁就相当于人类的一个细胞。这个细胞在一个月左右便会消亡,之后会被源源不断地更新。
网络社会或许正是这样一种个体难以独立存活的群体社会。
言归正传,我建议各位尝试“戒手机”,时间同样是为期三天。我们需要戒断的事物,从信息到网络, 这次又变成了手机。这并不是随便换了一个词。

“低头族”不符合人类的天性

二十多年前,互联网进入了我们的生活。最初互联网只能通过台式电脑连接,但在功能手机出现后, 手机也可以上网了。当时,也有很多人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去咖啡厅或酒店上网。原本只能在办公室或家里才能连接的网络,通过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变得可以移动使用。
通过网络,我们可以进行搜索信息、收发邮件、阅览博客和新闻、听音乐、玩游戏等活动,人们的日常生活与网络的关系日益密切。
当智能手机普及之后,人与网络的联系进入了新阶段。或许由于变化太过迅猛,我们对人与网络的现状并不能理性地认识并恰当地应对。
还记得两年前的某天下午,我与朋友约在车站检票口处见面。那时正好赶上高中生放学,穿着相同制服的学生们迈着优哉的步伐朝检票口走来。
我随意观察了一下,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是“低头族”,也就是边走路,边低头看着手机。径直走路不拿手机的人反倒成了少数派。这些学生都将目光聚集到自己的手中,低着头娴熟地通过检票口走下台阶。他们是在用 LINE?是在玩游戏?还是在挑选音乐?这整齐划一的模样令我深感诧异。
若是 30 年前的人看到这番景象,不知会做何感想?要是他们知道这是日本不久后的样子又会怎么想呢?他们一定会感觉不可思议,想知道“大家手上拿的到底是什么,竟然会有如此魅力”。
边走路边读报纸或看漫画的人以前非常少。反观今天,从高中生到成年人,危险的“低头族”随处可见。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行为。人类在走路的时候,要靠眼睛观察四周,在脑海中思考各种各样的事情。人类开始直立行走后一直如此。按理说,人类此前没有边走路边将视线集中在手上的习惯。但当智能手机普及后,这变成了人类的常态。由于我们已经司空见惯, 所以也对此感到理所当然,但这真的非常奇怪,并且违背了人类的天性。

智能手机带来了社会的质变

K.I.T 虎之门大学院的教授以东京都内某所中学的学生为对象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使用智能手机的孩子每天花费在手机上的时间约为三个小时,而使用功能手机的孩子每天花费在手机上的时间仅为前者的一半左右。这还只是 2013 年的调查。如今使用功能手机的孩子应该已经成为极少数了。
通过这一调查不难看出,智能手机对人们的影响远超功能手机。除了中学生,就连小学生和老人都沉迷于智能手机。它的影响已经波及整个社会和全人类。
量变带来质变。质变即人类本身的变化。美国洛杉矶的一处餐厅为“找回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声明只要在用餐时将手机交给餐厅保管,就能获得消费金额 5% 的优惠。荷兰某啤酒制造商的酒吧为呼吁客人
“与现实中的人进行交流”,提出只要将手机交给酒吧保管就能免费获得一杯啤酒。这些消息在网络上受到人们的关注,无非是因为手机使现实中的人际关系变得日益淡薄。
我曾目睹过这样一番景象:放学后,四名高中生走进了一家汉堡店。刚一坐下,这四位男生便立刻掏出手机。他们对桌上的薯条和饮料兴致不高,只是默不作声地玩着手机。这种状态持续了将近一小时。这种景象并不少见,应该已经成了放学后的常态。我读高中的时候,同学们时常大声地互相交谈,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要是汉堡店规定,将手机交给店员保管便可免费获得一杯饮料,又会怎样呢?可能谁也不会理睬这项优惠,又或者根本就不会来这家店。我身边还没有见到保管手机的餐厅或酒吧。
究其缘由,首先是今天的手机和装有现金、信用卡、名片、身份证明、通信簿、私人信件、重要工作文件的提包和书包一样,对人极其重要。如此重要的东西一旦脱离了自己的视线,会令人感到不安。
其次,将手机放在手边已经成了一种社会常识。所有的事情都是以“对方会马上看手机”为前提而进行的。要是有学生半天不回复LINE消息,就会受到同学的欺负。收到别人的消息,就要尽快回复,这已经成为手机社会的一种礼节。
最近我的座机几乎没有响过,大家都是通过手机来联系我的。可能因为用固话通话已经不再是一种社会标准了。
对现代人而言,时刻携带手机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事,而遍布我们周围的网络也已经成为一种社会基础。没有手机又不会上网的人,可以说是在生活中没有立足之地的“弱者”。

放下手机散步才能回归本质意义

让我们再看看边走路边玩手机这件事。
我们把以单纯走路为目的的行为称作散步。在日本,为了预防衰老和锻炼身体,散步被大力推崇。近来,也有人认为散步可以锻炼脑力,因此身体力行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人们对于散步的评价还太过片面。
假设我们散步的同时用手机上网,这的确锻炼了腿脚,所以对健康有益。而一边走路一边用手机玩游戏或上SNS,可能也锻炼了脑力,但这就失去了散步最本质的意义。
英国有专门的公众散步路,即所谓的“散步专用小道”。这是供公民散步的场所,在郊外可以铺设几十公里。有时散步路也会穿过私有土地,但人人都可以在其间漫步。不难看出,英国社会将散步视为一种人权。
为什么在现代社会的发源地,散步被视为生活的一部分呢?我猜想,这是因为散步是一种回归个体的行为。现代社会的理想,便是每个个体拥有独立的人格,能够以自由的意志走完一生,而散步正是这样一种理想的具体体现。
散步的时候,每个人完全自由自在,可以随心选择走哪条路,是停下又或是前进也无拘无束。此时没有人介入我们的思想,我们大脑中源源不断的想法不会被人打断。我们能够自由思考,并且这是我们的独立思考。
哲学家伊曼努尔?康德 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去固定的路线散步。他并不是在行走中完全放空大脑,而是在脑海中思考问题。打坐过的人应该非常清楚,外部的信息和刺激越少,脑海中越是会浮现各式各样的想法,甚至无法控制。所以打坐成了一种修行。若是人们能毫不费力地放空大脑,也就不会出现禅了。
我们可以将散步看作是稍微有些喧闹的打坐。这是与自己对话的宝贵时间,没有任何人有权阻止。所以这种独立行走的时间,即便是上下班途中,或是上下学途中那些许的片刻,也是非常重要的。对于个人而言,这是独立存在与独立思考的时间。

商品参数
基本信息
出版社 福建鹭江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ISBN 9787545915457
条码 9787545915457
编者 藤原智美
译者
出版年月 2019-03-01 00:00:00.0
开本 32开
装帧 平装
页数 240
字数 105千字
版次 1
印次 1
纸张 一般胶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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